引き離せない/无法分离
*非典型花吐症，欢乐向，又名how ninja wwⅣ should end，5k3一发完HE 送给@Dawn_道恩
summary：那个可疑的，冒着桃心光效与粉红色气泡的忍术击中四战发起者之前，谁都没预料到它会有用。
1.
其实那个云忍攻击宇智波带土的时候，鸣人真的是准备喊他躲开的。
卡卡西老师已经把带土虚化的奥秘通知给指挥部，宇智波斑也来了，十尾正式复活，正是忍者联军重整队形再换对策的时候。这黑肤金发的云忍也不去避难，慷慨激昂地对他说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然后英勇无畏地冲向那两个宇智波。
“……完全不给人阻止的机会啊我说。”鸣人抹了把汗，刚脱离九尾模式，他此刻无力去追，只能看着那人对远处的带土结印。
有人突然从上方越过，身形矫健如鹰，姿势潇洒利落，鬓发飞舞如墨，刚好撞上。鸣人瞪大双眼几欲嘶吼，春野樱转过头来，也看见在炫彩光线里措手不及的来访者。
宇智波佐助堪堪站直落地，表情深沉难测。宁次猜想他本打算以帅气姿势着陆顺势护住昔日两个队友，思忖再三，觉得自己最好当没看见他脚趾狠狠杵上岩石。
鸣人问得小心翼翼，伸手就要去摸他额头：“你还好吗佐助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对劲？”
“……我当然躲过去了，还是一看见你这大白痴就来气。”佐助古怪地盯了他一眼，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臂，语气不善地瞥向那边的云隐：“那家伙在干什么？”
“那个啊……”鸣人尴尬地笑笑，“说有对付带土的独家武器——”
“接招吧！”鹿丸听见那人中气十足地大吼，心想这偷袭能有用就有鬼了，“这就是我族秘传的肝肠寸断五毒俱全绝情之术·改·三式！”
那道可疑的，冒着桃心光效与粉色气泡的忍术击中了四战发起者，从他身体里穿过去——
宇智波带土面色不善地转过来。鹿丸紧张地计算着土流壁的极限。
他摇晃了一下，单膝跪地，咳出口血。
不是吧。鹿丸睁大眼，阿斯玛啊。
2.
但这似乎没起到其他任何作用。带土仍然和斑一起站上了十尾头顶，只是对斑的命令仅以简单点头摇头作答。鸣人回忆起片刻前这人对着卡卡西老师大放厥词，心下狐疑，登时托了山中大叔去问，道是你这忍术难道是强行静音？
对方答得干脆，说绝不可能。
鸣人看看带土又担心地看看佐助，发觉佐助也正在用余光瞥他，只能暂时放下心。他重新披上妖狐衣，分出查克拉为同伴们保驾护航。
忍联的封住十尾行动初见成效，巨大怪物发出怒吼撼天动地，两个宇智波落至地面，与他们对峙。斑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灭却！”
爆炎成风，火势盛大迅猛，烈焰与滚烫的气流咆哮着扑来。鸣人不得不分出更多查克拉对忍联的忍者们进行保护，与此同时他注意到带土眼前的空间也开始剧烈翻涌，脑中警铃大作。
带土几乎算是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结了印：“火遁·爆风乱——”
神威空间撕裂现世，隐隐有风暴之像。立于风暴眼的宇智波将忍术名称喊到一半，再度咳血，他捂住嘴，但已经有几朵花从他指缝掉落。从神威制造的气流乱涡中涌出的不是夺命的火焰，而是一大堆花。
鸣人目瞪口呆。
做好准备迎接攻势的忍者们等待许久，也茫然地睁开眼。那些花儿被吹到阵线前，井野伸手捡起一朵仔细观察，花冠细长，末尾五个瓣绽开形似小小的星，色泽碧蓝透亮，在暗淡天光下仍然饱满温润，像盛着遥远星光。
井野压低声音，但那仍然足以令周围的人听到。
“龙胆花……这比我家花店的成色还好。”
“他为什么要在他的时空间放花？”有人窃窃私语。
“不知道，但我看见他刚刚拽着第三联队那个旗木卡卡西的手腕，他俩说了好久的话。”有人这么回答他的同伴。
旁边的人恍然大悟，转头告诉后面的人：“那个宇智波带土其实是想给木叶的卡卡西送花，但是不敢。”
3.
带土的脸色变幻莫测，精彩纷呈。鸣人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再次开始怀疑那个奇怪的忍术的真实作用。他试着呼唤山中大叔，但是所有人的思绪吵吵嚷嚷，他暂时没能得到回应。
斑显然已经不耐烦。他抱着双臂对带土说了什么，似乎在要解释。带土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凭空消失。
忍者联军半是敬畏半是同情地看着他离开的时空间漩涡。
一秒，两秒。时间被无限拉长，佐助可以用鸣人最丑的那件橙色运动服发誓，他听见斑甚至都“嗯？”了一声。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四战战场。
4.
卡卡西在神威空间里整理思绪，他想起神无毗的落石，想起南贺川的黄昏，把自己的一条命和一只眼送给他的男孩子唇角渗着血，声音虚弱，手指冰凉，转眼间变成如今满面沧桑。
间接害死了老师夫妇，操纵晓，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宇智波斑”，他要将这个身份填入带土的脸，然后杀死心里无论叫什么的感情，出去面对他。
他没想到带土很快把他扔了出来。
“我听说那个宇智波带土，就是刚刚抛下真正的斑一个人跑走那个，”眼前的景象还未清晰，他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八卦之意呼之欲出：“说他被漩涡鸣人打破面具后潸然泪下，对卡卡西说昔日你先负我真心，现下我们恩断义绝，情意不再，我对你无话可说，我们再也没有未来了！”
“是真的吗？现场真的是这样吗！”一个女声问。
一个熟悉了很多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卡卡西听出这是我爱罗。风影郑重地，诚恳地回答：“我……听见的版本是，他告白被拒恼羞成怒，被人诳了说大场面告白更容易被答应，于是发动战争，偷偷准备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花。”
卡卡西脚下一滑，怀疑自己进了异世界。
5.
“这是个以暗恋之心为锁的精神系忍术，中术的人会不断吐出与自己心意相称的花，除非得到心爱之人的吻才能解除，否则他就会器官衰竭查克拉耗尽死去……那人交代给我的详情是这样啦我说。哦还有如果强行压制吐花症状的话也会很快就死。”
鸣人蔫头蔫脑地蹲在老师和同伴的面前，把自己刚刚问到的情况如数交代。
“所以刚刚时空间打开准备攻击我们的时候会出现花，”鹿丸分析，“宇智波带土的查克拉操控确实被扰乱了，他应该是一直偷偷把花转移到时空间里，同时强行压制，现在消失可能也不是因为背弃了斑。”
“……而是他决心去找解药了？”井野低声说。
“对，我也这么怀疑，他似乎毫不意外自己的症状，可能了解过这个秘术。”鹿丸肯定道，“我们不能将他的战斗力计算在外。”
卡卡西垂着眼认真听，发觉井野一边这么说，一边用余光悄悄瞥他，等他望过去又慌忙转过视线。雏田轻轻咳了一声，天天和牙嚼兵粮丸的声音没必要地太大了。
“老师，那个，你可能刚刚过来没听见，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想问，”樱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辞，“我是说，那个…宇智波带土，他刚刚有没有……你……”
“改变作战计划吧，”卡卡西对鹿丸说，声音平静，不带什么感情：“带土喜欢的人很早就死了。如果这个术奏效，他也不能多活。”
6.
鸣人觉得老师好像有点不开心。
“你不用多想。”佐助瞥了卡卡西一眼，淡淡地说：“他那种人，估计巴不得宇智波带土死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否则他会拼尽全力亲手杀了他。”
“我说……”鸣人突然认真地问：“佐助，你刚刚真的没被那个忍术波及到吗？”
佐助侧过脸，斜吊着眼看他，眼尾上扬眉尖斜飞入鬓，端的是一副惊心动魄的俊秀容貌。他压低声音，似笑非笑：“不然呢？”
鸣人给这一眼看得有些发愣，运起仙狐模式仍然暗自琢磨佐助那个表情。须佐的紫色铠甲套上九尾外部，他听见大狐狸在他脑子里响亮地哼了一声。
“不过我确实有话要跟你讲，”佐助说，“等这场战争结束。”
巨大的蓝色须佐降临面前，斑俯视他们。
“不要以为那个废物惹出笑话，你们就能怠慢这场战争。”他用一种轻缓的，但极具压迫力的语调不紧不慢地说：“一同去黄泉路上说你们的话吧。”
白绝从他身后的山壁钻出，一手捧着装有轮回眼的容器。一同被木遁绑缚过去的还有一个女人，她有一头熟悉的红发，左眼流下血泪。鸣人感到佐助搭在他身上的手瞬间握紧了。
“虽说连最次的人选都不是，”斑缓缓道：“在这战场上能找个漩涡，也算勉强能用。”
“要怪，就怪长门不肯乖乖履行职责吧。”他对白绝做了个手势。
她结出一个鸣人只见过一次的印。但他认得。
“轮回天生。”
7.
距离斑打破那层掉渣的灰壳、又装上一只轮回眼，宣称要收回九大尾兽，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
鸣人在佐助的身侧狂奔。从外道魔像上伸出的查克拉锁链来势迅猛，空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实体化滴落结冰，他只觉舌根发麻手掌冰冷。
逃不掉的。恐惧的黑洞攥着他的心下沉，用他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嘶嘶低语着放弃。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一下。一种温暖到让人几乎落泪的东西要离开他了。
“鸣人！”他听见佐助遥远的怒吼：“坚持住！”
我能……视野变得模糊，不确定，但是佐助的手还紧握着他的。他勉强能分辨出卡卡西在前方焦急地说要把他们转移进神威空间暂避风头，而斑本人比他们更快，抢先上前伸手就要夺取卡卡西的左眼。
他听见血落地的声音。一种麻木的、无能为力的黑暗的愤怒缠绕着他，他想大叫，想要站起来狠狠地打倒斑直到这个夺走了他——
卡卡西还站在那里，安然无恙。
鸣人因吃惊短暂地睁大了眼。另一个人挡在卡卡西面前，他的左胸被斑的手穿过，鲜血淋漓，但他在冷笑。
他看见宇智波带土抓住卡卡西的手。佐助迅速会意，趁斑短暂的惊讶放出天照，一刀砍断他的手臂。空间开始旋转，世界颠倒，然后沉入黑暗。
8.
神威空间里光线暗淡。
佐助按着眉心，从方才被六道仙人造访的震惊里回神。他想着刚刚对他们久远前世的父亲说出的话，再一次仔细地考虑了他与鸣人的结局。
而鸣人正半蹲在带土身边，仔仔细细地摸索他胸膛的血肉，确保自己成功医好了刚刚救了整个第七班的人。或许还算救了整个世界。
“你站在我们这吗？”
他认真地问，又不等带土回答，自顾自地说：“虽然我觉得是肯定啦，你那么喜——重视卡卡西老师，刚刚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
带土短暂地与他视线相接，低下头，下颌线条绷紧。“算是吧，”他低声说，听起来似乎有点懊恼。
“但你没必要自己去挡住——”
带土看了一眼卡卡西。
“我的心脏上有斑十八年前救我时设下的符咒。”他说，“我必须冒这个险。”
鸣人的表情顿时亮了，看起来已经自主从这个解释将整个经历脑补完全。佐助懒得指出带土的话中的可疑之处，鸣人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他想，一点点恩情都会在他心里放大。但他并不讨厌这样。他希望鸣人至死如此。
似乎是对佐助的态度有所不满，带土一边吐花一边对鸣人说：“我跟你讲——咳——佐助去木叶可盯着你的签名看过好久——”
“送我们回到战场。”于是他匆匆打断带土的话，直白地说。
9.
斑在发觉带土与他们一起出现后好生冷嘲热讽了一通。他的鄙夷似乎被鸣人进一步理解成控制失败的恼怒，宇智波带土全程只是沉默地与卡卡西配合着做一些干扰，还在继续咳出那些鲜亮的蓝色小花。
后来黑绝偷袭了斑，卯之女神重临人间，他们被扔到不同空间，但神威迅速且准确地集齐了阿修罗与因陀罗。这些事发生得太过迅速，日后他想起来都不如终结之谷的战斗令他印象深刻。直到超重力空间里他才真真切切感到死亡逼近的重量。春野樱在他与鸣人身后不远处瑟瑟发抖，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卡卡西和带土从两边艰难地挪过来为他们挡下。卡卡西的左眼已经看不清了，他决意以血肉之躯为他的学生换来一命。
而宇智波带土不这么想。他转移了卡卡西身前的共杀灰骨。
佐助其实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他只觉共杀灰骨起效很快，他抬头时鸣人前方已经只剩一堆破碎的灰烬，边上还滑稽地滚落着几朵花。花瓣枯萎衰败，一触即碎。
10.
卡卡西看着那堆灰烬。
忍受。我能忍受这个，他对自己说，发生过很多次了。电闪雷鸣之夜的父亲书房，神无毗的地洞里他拼尽全力推不开的石头，出生就失去了父母的婴儿，三代的葬礼……他见过太多次失去过太多了。这不过是再添一刀。这并不致命。
这并不致命，他半跪在地，只觉得情愿此刻粉身碎骨葬身此地的是自己。
一双手搭上他的肩，一朵花从他斜后方某人的口中滚落。蓝色的花朵，绽口如星，半截已经被血迹浸透。
“卡卡西。”
他难以抑制此刻心中惊涛骇浪般的震惊，一时不敢回头。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下，轻但坚定地拥抱他。
他开始发抖。
带土似乎已经没法说话了，他干脆绕到卡卡西面前再次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后急切的一只手脱掉卡卡西的手套，用牙扯掉自己的。他将手指塞进卡卡西的掌心迅速地划，「那些花，」他写，指尖粗粝，但是带着热度。「我的查克拉。像影分身。替身术。」
「我在这。」他划了两次，「我还活着。」
「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只能点头。
于是带土握住他的手。十指嵌合，紧紧交握，他能感受到那只手的热度和血管里的搏动。「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有个声音轻快地在他脑海里说。
他们在腾空。苍青的巨人在他们周围迅速生长出骨骼血肉，披上铠甲，肋生双翼。神威须佐能乎带着他们共同向前飞去。
他紧握着那只手。
11.后日谈
后来佐助与鸣人在终结之谷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卡卡西还是从樱那里听说的。关于两个失去一只手的年轻人如何在清晨的河岸边拥抱彼此亲得难舍难分，却被同学撞见的尴尬事宜大可不提。他独自一人回的木叶，鸣人看见他的表情简直精彩。
“不是吧我说！”少年英雄在病床上大声嚷嚷，瞪圆了蓝色的眼睛：“带土他还活着吗老师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卡卡西笑了笑，回忆起神威空间里那个冰冷的吻。他绕路，先从佐助的床边拿走他削好的苹果兔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宇智波的瞪视，把它塞进鸣人的嘴里。
“你可以猜猜。”他对自己的学生说。
END.
*土哥吐的花：龙胆花，花语是爱上哀伤的你
NG片段：
带土：我跟你讲鸣人啊上次我带佐助去木叶他盯着你的签名看了好久
佐助大怒，遂反击，不慎暴露吐花
樱：老师你在看什么
卡卡西：两个下忍互相口吐芬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