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

*一个放飞,有点黑泥,非常随便的脑洞,如果卡卡西和琳一起在三尾事件中死去

19.12.17@caeruleum


    18.

    气流以缓慢真实可感的速度旋转,飞溅的血与蓝白电光交缠坠落。整个世界一帧一帧地在他的瞳孔里凝固破碎,然后轰然塌陷。

    我尚未醒来?卡卡西指间雷光渐灭,扶着琳的肩膀颤抖。少女在千鸟凄厉尖锐的鸣叫中咳出鲜血,他用自己的左眼和右眼凝视着她,一瞬间甚至忘记如何迈开步伐。

    她的身躯如癫狂的人偶古怪地剧烈抖动起来,从喉管里挤出一声变形的、嘶哑的尖叫。他从不知道她能发出如此惊惶绝望的音色,但他听懂了。

    她喊,快逃。

    电光火石的一瞬,暗色的尾兽衣如烈焰燎尽人形。那个曾经是琳的生物扭动身体从卡卡西的手臂抽离,在所有人来得及反应前挥出右爪。它抽回手时,带土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一并扯了出去。

 

 

    “带土?”

    “木叶的后援就要到了,你不走吗。”

    “带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斑的山洞的。

    斑或许没察觉到他的恍惚,又或许只是不在乎。月之眼,虚假的幸福的梦世界,死者苏生天下和平……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缝间糊满的血渍还没干透,伤口早已愈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失去右半身后再没有一道伤能记录他流血疼痛。

         他为之舍命的人回到了他身边。他们的血在他手掌上风干变硬,像从自己血管的切口里流出那样发痒。这是一个在地洞里腐烂的十三岁亡灵曾经想要全世界的重量,一捧飞灰,两道战争余波里稀薄的血痕。事到如今我成功挽救了什么?

    “还有一件事。”斑并没有动,他看着他。

     “你的眼睛。”他冷淡地说。带土几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还跪在那两人身边,卡卡西左眼上的伤疤在他指腹下幻觉般滚烫。他触电般缩回手。

    “不。”

    “别傻了,写轮眼只有左右齐全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斑甚至懒得表现出嘲讽。他透过干枯的白发望向带土,眼神无波无澜,却让人遍体生寒。他想起斑自己的轮回眼,那双曾经属于宇智波泉奈的眼睛。

    “把你的眼睛取回来。人已经死了,总要物尽其用。”

 

         

    17.

    锁链发出危险的吱嘎声。九尾在他们身后咆哮,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封印。猿飞日斩板着脸紧紧扣住他的手腕,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立场对你下命令,水门。”他迟疑片刻,“但是这次听我的吧。你还年轻,可以给村子带来更大的希望。”

    “让我来使用尸鬼封尽。”

    四代目火影开口拒绝的前一秒,背后传来她的呼唤。那语调因失血而虚弱,又慢又轻。相遇十年,他从未听她用这种语气喊他。这新任的、垂死的母亲哽咽着,用与哀切同等分量的希冀望着他们初生的孩子,又望向他。

    “水门……”

     波风水门闭上眼。

 


    9.

    他似乎该庆幸波风水门没有追究。宇智波鼬站在会议室前短暂地分了神。

    自称宇智波斑的人在火影掷出苦无时凭空消失。波风水门皱着眉头将飞雷神苦无在手中转了一圈,喃喃道怎么会,随后又抿下唇角,转向鼬吩咐他随自己来。前往火影楼的路上,他只过问此事是否出自团藏与长老之手。然而尾音下坠,分明肯定无疑。鼬沉默片刻,选择如实回答。

    他惊愕地看着波风水门扯着长老们的领子将他们拽进会议室。他想起这些年的传言。更换制服或维护刃具时,暗部成员们也会有这样的窃窃私语。

    人们低语着失去和牺牲。少有活着的人真正经历过那场战争。他们说金色闪光在失去他的三个学生后失去了宽恕他人的能力,至少从前他会留下活口询问情报。他儿子的出生本该成为转折点,然而他的妻子又在那一夜死去。

    “——以为我会同意?在带——”

     鼬被会议室里突然传出的怒吼一惊,但随后声音就被压下。约莫又过半个小时,波风水门从那扇门里大步走出。经过鼬时他停住脚步。

 “宇智波止水的事,我听说了。”

     鼬下意识握紧刀柄。不知是否是错觉,火影的目光似乎在他左眼上多停了一瞬。他看起来很悲伤,完全超出为一个普通部下惋惜的程度。

    “放心吧鼬君。自此之后,不会再有朋友的托付被辜负了。”

 

    他审视着那双写满坚定的蓝眼睛,其中却沉睡着比痛苦更迟缓深浓的倦怠。您为谁感到愤怒?您对什么感到倦怠?一个问句从喉头滑落,他看见一碧如洗晴空下长眠的深海,那里冰层碰撞,毁灭栖息在浩瀚无声的深蓝里。

    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听闻这位年轻的火影。神无毗桥一战后族内流言四起,对数十年排挤猜忌积怨的族人谈论着写轮眼的公然外流。那一定是他杀了同伴夺来的眼睛,直到四代目忍无可忍地站出来公然担保卡卡西的写轮眼为带土弥留之际相赠。那也不过是让明面上的流言转为每一个角落恶毒的低语。

    不过最终这些言论都消失了。没有人再提起沉默的银发少年和他的写轮眼,也不再有人嘲笑四代目的年轻气盛与天真。旗木卡卡西不是第一个死在第三次大战中的忍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白牙的遗孤在来得及升起之前便已陨落,但这不该是波风水门如此震怒的原因。不该全是。

    有人说,波风水门带回来的那两具尸体,有一个被挖走了左眼。

 


 

    1.

    戴面具的男人自称阿飞。

    四代目说他无法追踪本该在斑身上的飞雷神印记,但鼬总觉得阿飞就是斑。他示意鸣人退后,佐助已经潜到那个人后方正准备发起攻击。

    意料之中的失败。所有攻击都无意义地穿透,似乎衣装的躯壳里填充的不过是个鬼魂。鼬估算着时间,再这样纠缠下去恐怕难以及时向砂之国驰援。然而每次濒临脱身之际总会被阿飞阻拦,他手舞足蹈极尽滑稽之能事,用那造作扭捏的腔调哈哈大笑。

    但这止于他看到佐助手上厉声嘶鸣的电光。

    “你从哪偷来那个术的?”阿飞的声调突变,这让他听起来全然是鼬记忆中的斑。小丑在他惨白微笑的面具后睁开恶魔鲜红的眼睛,垂死的乌鸦从他身后坠落。佐助诧异地望向鼬,他的兄长眨眨眼,一些线索在他脑海中飞快地连接成片。

    千鸟。这是千鸟。他曾见人用过一次,在得知佐助拥有雷属性的查克拉后用幻术让他观摩过。佐助悟性也算不错,不久就能使出这招。雷属性,只能配合写轮眼,速度快,威力大,难以掌控,一击必杀。这确实不是佐助原创的忍术……这是旗木卡卡西的千鸟。

    他突然有个可怕的猜想。

 


    0.2.

    铁灰的水幕里,城市的遗骸静默无言。长门接手这么久依然没能让雨隐维持彻底的周全,他嘲弄地想。

    那背叛他的女人双唇一开一合,义正词严地说着什么,他也没费心去听。纸张一片片从她身上剥散,与雨声和成奇异的韵律。女人目光坚定,诉说着被遥远木叶两个金发蠢货灌输的和平。

    “轮回眼是雨隐村忍者长门开眼后获得的”,他几乎笑出声,那双眼睛是斑的。他心不在焉地想,不,甚至也不是斑的,那双眼睛本属于宇智波泉奈。左右齐全。物尽其用

    他的左眼如火烧般灼痛起来。

    “他的眼睛是这个国家,这个村子的宝藏!”女人终于按捺不住发起攻击,他悠然发动神威,继续用斑的声音开口。

    “——所以,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希望他还给我。”假话。但是真相与虚假有什么区别,如果大多数人一生都没有分辨它们的余地?

    他漫不经心地转移爆炸,仍被炸断右臂。为什么不连心脏也一起炸掉?反正它连同这半身绝,都是斑的,不,倒也不见得如此。女人似乎以为这算是她的阶段性胜利,随后铺开六千亿张起爆符。虚假水流向两边涌开,他独自坠落仿佛永无止境。

    真好笑。是白绝还是黑绝?向她传递了神威的所谓五分钟极限?

    卡卡西。他低低地唤出幼时挚友的名字,恍惚间自己还是波风水门小队里最爱哭撒娇的幼稚鬼,而他的队长会在他的纠缠下无可奈何地来帮他解决问题,琳望着他们微笑。但这其实并未发生过。年幼匆匆的几瞥,短暂的争强好胜,亲人亡故,再到他自己一度死去又一度复生。两棵枯死的藤蔓委顿在为悼亡种下的森林,来年也不会再抽枝散叶开出花。

    他极目远眺,爆炸掀起的高温气浪击溃笼罩雨之国数百年的阴云,他看见一片苍白的天空,一轮无光的太阳。

    帮帮我吧,队长,宇智波带土轻柔地对着空气呢喃,我还得去见你啊。

    他睁开左眼。

 

 

    背叛了他的红发男人仰躺在棺木中,形容枯槁。他垂下眼凝视这张脸,伸手覆上眼窝。漩涡长门业已死去多时,冰冷僵硬。卡卡西不一样…但他真的碰过他的眼睛吗,记忆在拭去泥污与血迹时中断,再回忆起来只有复归完整的视野与斑漠然的脸。物尽其用,宇智波的亡灵不带什么感情地说。

    他举起那对淡紫的眼球对着阳光看了片刻,这是斑需要的眼睛,他想,六道仙人的遗产,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巨大的力量与财富——斑需要的眼睛

    他捏碎它们,随手连同手套一起扔掉了。

 

 

    0.003

    鸣人不能理解为何父亲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会愣在原地。一旁的凯则不可置信地看看水门又看看“斑”,神情是鸣人印象中从未有过的惊惧。

     “真的是带土吗?你没死?那卡——”

    “闭嘴,垃圾。”男人再开口时不再有之前阴沉高傲的贵族风范,一些细微的措辞和语气发生了变化。他的嗓音沙哑难听,仿佛声带破烂不堪,千疮百孔。“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他厌恶地瞥凯一眼,并没停留太久,又将目光转向水门。四代目又唤了一遍。带土。他佩恩之战时都冷静稳重的声音在发抖。

    带土。鸣人重复一遍,终于想起来这个名字。每年他生日时父亲会带他去看望母亲,会经过离家很远的慰灵碑。他知道那上面刻的都是为村牺牲的忍者,大多没有墓地,尸骨无存。

    宇智波带土是父亲会念的名字之一。凯老师说的是另外一个,看来他们都是曾经的水门班的一员。可是他们不是都死了吗?不是木叶的英雄吗?

 

    “可你刚刚还帮助我们封印了黑绝——”火影颓然道,“我本以为你……受制于斑、或者改变了——”

    “省省吧,老师。”宇智波带土讥笑,“你们也并未将我当做同伴,还顺便扒下了我的面具。”他示意地上散落的面具碎片,“这不过是互惠互利。”

    “我不明白,”鸣人皱起眉,他有些拿不准这人的立场。“你刚刚也有机会伤害我们,但你并没有下手。这是为什么?”

    那男人终于转过头来,第一次认真地打量鸣人,鸣人也毫不示弱地回望他。他的面貌被惨淡月光与九尾查克拉摇曳的金芒一同照亮,乍看之下因那遍布右边脸的伤疤与佐助或鼬全无相似之处,但细看似乎又有微妙的共通点,这让鸣人感到古怪的不适。

    “你看人就像十三岁的我。”他说,口气平淡,出人意料地并不含任何嘲讽或挑衅的意味。“帮助……有时是为了成倍的偿还。”

    鸣人几乎被气笑了。“但我可不会背弃我的梦想!”他大喊,“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是要成为火影的!想要放弃所有同伴寻求虚伪幸福的你,根本不了解火影的意义,也根本不理解真正的和平!”

    几乎是在他说出这话的同时,他发觉带土对他的零星兴致彻底消失了。

    “我想我并不需要一个没见过战争的,十六岁的孩子告诉我什么是火影。”宇智波凭空消失,又迅速出现在查克拉透支的水门身边,拽住御神袍的袖子强迫对方与自己一同进入异空间。

    鸣人有些悚然地听见巨大物体破空而来的爆响,他跃离原地,在半空中看见宇智波斑森冷的眼睛,他头顶坠落的陨石盖过月光。

 

 

 


    0.002.

    落地的一刻水门奋力挣开,转身就用螺旋丸轰向带土心口。对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躲不闪。

    浅蓝的风查克拉旋转得越来越慢。

    “您果然在犹豫。”带土冷笑道。

    如果我当初认出他……水门疲倦地想,如果我在卡卡西和琳死去之前到场。

    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带土对他的心理似乎一无所知。“木叶冷酷无情的金色闪光,居然会在战场上对敌人手下留情。”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左眼和右眼都盯着水门。左右齐全。水门感觉被刺痛了。他还没收回右手,而带土一步一步走上前,用血肉之躯困住了水门的手臂。

    “身为一个老师,木叶的金色闪光,飞雷神甚至在二代目之上。天下最快的速度,连自己的学生都救不了。”水门猛地抽回手,他看着带土胸口血肉模糊的空洞,一时哑然。

    幻术。水门告诫自己,这是幻术。但他无法自抑的想起看着慰灵碑上新添名字的那一日。 “带土,住手吧。”他用叹息一样的语调犹疑又艰难地吐字,“你曾经的梦想是当上火影,鸣人他现在也是一样,他——”

    带土歪头,活动了一下脖子,笑道:“我早就不那么想了。你该不会提前步入老年了吧,老师,这么念旧的啊?”

    水门只能无言地望着他。带土的表情逐渐冷下来,他的习惯还没变,水门心想,他有想说的话又不敢说时总会皱着眉,咬着右边的后槽牙绷紧下颌线条……但当年软弱却真诚的男孩已经彻底变了样貌。他现在正拧着细长而锋利的眉峰,向自己扯出一个装腔作势的笑。写轮眼被关上了,故而水门只能看见一片深浓而冰冷的黑,那里面再没有什么光亮。

    “别这么看我。老师,我想过回到木叶,我确实想过……只是想过。”

    他一时不知道能说什么,“带土,我那天被支开了。但琳的事另有缘由,负责那日行动的指挥有被幻术控制的痕迹,雾隐没能查出——”

    “我看着她跳出来。”带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撞到千鸟的轨迹上,她自愿为了这个可悲的村子去死。我的眼睛在流血,但我当时只想赶快过去到他身边。他一定和我一样痛苦。我们没有要保护的人了,可我们还分享着一对眼睛。”

    “你知道吗,老师?我当时还在想,”带土刻意地停顿,好像说出这话对他艰难无比,或者说要让他大笑出声:“我在想,我们可以复仇,向雾隐,然后我们回木叶。我们可以搭档,周末去看琳。相依为命,但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我会成为火影,卡卡西会成为我的助手,我们会把世界变成更好的地方——”

    “然后三尾在我咫尺之遥掏出了他的心脏。”

    这会儿与他对视的又是鲜红的写轮眼了,看起来带土并不像他的语气那么冷静,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我杀死了在场所有人。但我突然意识到我无法复仇,他们只是因为一次简单的任务而死的吗?只是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死在忍者世界司空见惯的战争里?不是。忍者体系吞噬着性命而活,所有人都会被它变成可悲的失败者,失去,失去,不断地失去,还要说服自己这是必要的,光荣的牺牲。

    宇智波带土宣告,“所以我不怪你,老师,这是整个世界的罪咎。”

    波风水门盯着他,极缓慢地摇头。

    “我的悔恨不会比你更少,但是带土,住手吧,你无法改变整个忍者体系,无限月读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和平。”

    他等待着带土的回答,等待着必然的回绝与师徒反目,深知能回到战场的只有一人。可他的学生抬起眼,像是多年前从卡卡西那里受了委屈,却仍然对搞好关系抱有希望的那个心软的男孩那样,甚至有些委屈地低声问,那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告诉我,我要回到那个光明正大碾碎了他们生命的村子里吗,我要杀死敌对的所有人吗。”


    “告诉我,老师,我该杀多少人?要杀死多少人才能让未来不再有战争?”

    “一个影可能不够,一个大名,一个村子,还是一个世界?仅仅是抹掉这些人没有任何难度,但之后又之后,仍然会有人像卡卡西和琳那样死去,仍然会有人在你们的领导下这样任别人死去。你无能为力,老师,你无能为力。”

     水门只觉得疲惫。

    “那么,我能做的,也只有作为老师教你最后一课……”

     他的学生郑重地结了一个对立之印,并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差点忘了。您当上四代火影,我还没有为您送上贺礼呢。”

     他笑了笑,“我不会对这里设防,祝您成为终结战争的英雄。”



 


     0.001.

      他感到疼。

     他早已习惯了疼。刀割,火烧,毒蚀,肢体不过是无谓的配件,感官也只能带来多余的挂念。所以他从不在乎,这次只不过是稍重一些,风遁细小的查克拉刃轰穿了肌肉血管筋腱,如他所愿将那符咒毁却。

    这很好。他知道佐助在向他冲来,想在他结印完成前抢先。鼬带着止水的左眼,似乎认为别天神能将他改换阵营再度利用。数百米外鸣人正向斑扑去,明神门重重压下,而斑大概在笑,等着以全盛之姿肉身重临人间。

     那就从稍微麻烦一点的开始吧。他勉力移动指尖,直到眉间感受到湿润腥黏。于是他开始笑,发自内心地想要狂笑,为他的梦想终于实现。

    他点着左眼,温柔地说,来和我的叛徒同胞打个招呼吧,卡卡西。

    他瞄准了鼬的头。


 

 

 

    

    ?

    玖辛奈在笑。

    “等你好久啦,水门。今天工作这么忙吗?”玖辛奈开心地挽住他的手臂,“明明最近安稳得很嘛我说!”

    餐桌对面鸣人正和佐助抢最后一碗味增汤,带土和卡卡西旁若无人地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自来也从厨房探出头向他招手。玖辛奈拍拍身旁的凳子:“还不快点?”

    “我回来了。”波风水门轻轻地,略有些迷惑地说,但确实有哪里不对劲,他记得玖辛奈,还有带土他……

    带土飞快地亲了下卡卡西的侧脸,在鸣人兴高采烈的起哄里自己却先红到耳尖,向水门投来慌乱的目光。

    “老师——”

    他拖长了声音,有些埋怨。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面貌英俊的青年,与水门对视的,也是漆黑而深邃有神的双眼,充满真实的喜爱与笑意。“看什么呢老师,不认识我们了?不一直都这样嘛!”

    ……确实一直都这样,是这样啊。

 

 

FIN.

 


本来打算把想说的都打在tag里然后发现有的打不下
无咎,没有过错,无所归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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